隐形战机联手潜艇示意图。图片制作：易剑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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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言道：人有人言，兽有兽语。飞在天上的鸟与游在水里的鱼有“共同语言”吗？
近日，这个问题似乎有人在琢磨。美国《国防》月刊网站援引空军副参谋长卡莱尔中将的话说：“一艘潜艇发射了两枚‘战斧’式导弹，导弹与两架F-22战斗机保持关联。通过‘战场机载通信节点’，飞机将能进入空中禁区，其感应器组件能够定位目标，并通过网络将目标数据传递给正向目标飞去的‘战斧’式导弹。”
隐形战机联手隐蔽性强的潜艇，并在联合网络中彼此融合，构想不错，然而F-22隐身战斗机的先天通信缺陷，让事情看起来没那么简单。
新设想缘于老战例
美军认为，精确制导导弹、导弹防御系统、网络作战能力、先进的战斗机和潜艇等都是其威胁所在。美空军副参谋长卡莱尔中将的弦外之音，从技术上讲，就是谋求应对这些威胁。
这一理念与当年海湾战争中的美军打击“飞毛腿”导弹颇有相似之处。海湾战争中，萨达姆的军队充分运用“飞毛腿”导弹与美军周旋，这也是他手中为数不多的王牌。战争期间，伊拉克先后向沙特、以色列、卡塔尔等地共发射了8l枚“飞毛腿”导弹。其中1枚“飞毛腿”导弹打到了美军驻沙特的空军基地，造成美军100多人的伤亡，这是战争中美军遭受的最大伤亡。
痛定思痛，为了应对“飞毛腿”导弹的威胁，美军大量部署“爱国者”导弹，上演了一出“爱国者”大战“飞毛腿”的闹剧。同时，美军在天基侦察系统、空基侦察系统、通信保障系统的协同保障下，以战斗机远程奔袭等方式摧毁了相当部分的“飞毛腿”导弹。
战争胜负的天平就这样倒向了占有技术优势的美军。如今，美国为了应对比“飞毛腿”导弹更为先进的远程打击武器，谋求在战争开始时，就通过高技术武器的联合，在远距离对这些构成威胁的武器实施精确打击。
为此，美国在进行武器研发和采购武器装备时，更注重武器间的联合，尤其是跨军种联合。卡莱尔在华盛顿参加美国空军协会会议时就说到：“我们必须有能力融合体系，形成跨军种的联合整体。在我看来，这跟发展第5代战机同样重要。”
可想而知，运用现有的武器并将其联合起来，是武器装备发展的首选。但是，要想将各军种武器进行无缝链接并形成战斗力需考虑诸多因素。
高度隐身背后的通信缺陷
F-22战斗机是由美国洛克希德·马丁、波音和通用动力公司联合设计的新一代重型隐身战斗机，主要担负夺取制空权的任务。实际上，F-22战斗机以现有的通信系统并不能与海军系统进行实时的信息共享。
2005年5月，随着首架作战型F-22战斗机交付空军，被称为“猛禽”的F-22战斗机正式投入现役。然而，在F-22战斗机服役6年之后的2011年5月，美军却对F-22战斗机做出了“无限期停飞”的决定。对此，美国空军解释称F-22战斗机制氧系统出现了问题。此前，一架F-22战斗机因制氧系统故障而在阿拉斯加坠毁。
实际上，这种世界上最先进的战斗机不仅有制氧系统的缺陷，还有通信方面的先天缺陷。为了保持高度的隐身性能，一架F-22战斗机只能和同一个飞行中队的F-22战斗机进行信息共享，或者单向接收其它战斗机和直升机的作战情报，但不能发送情报。
在打击卡扎菲的“奥德赛曙光”作战中，“阵风”战斗机大放异彩，F-22战斗机却没有参与行动。除了高昂的隐身成本外，F-22战斗机无法使用通用的数据链和其它作战飞机的通信协同，也是外界猜测的原因之一。
因此，要想实现F-22战斗机与潜艇进行信息共享以对“战斧”式导弹进行控制，需要用到更隐秘的通信方式。
外界猜测，F-22战斗机的停飞也意味着对其机载通信设备进行升级，最终达到能与其它武器实现信息共享的效果。
“鱼”与“熊掌”能否兼得
同样具备高隐身性能的F-35战斗机为了实现战斗机之间的安全链接，配备了哈里斯公司开发的多功能先进数据传输装置。F-22战斗机也有类似的数据链接系统，同样也只能应用于F-22战斗机间的数据传输。
2009年美国空军制定了一项为期5年、耗资9亿美元的升级计划，该计划可以使F-22战斗机与其它型号的战斗机进行数据传输。该系统包括6部天线，同时提供一个“球面视界”。通过这个系统，可以将F-22战斗机与F-35战斗机架起一座信息共享的桥梁。
然而好景不长。出于经济和安全的考虑，美国空军在2010年就放弃了该升级计划。F-22战斗机与空军其它战斗机进行信息共享都难以达到理想效果，很难想象其与潜艇等海军武器能达到怎样的联合作战效果。
如今的打仗讲究体系作战，如果F-22战斗机无法与其它武器实现信息共享，那么研制如此“高、大、全”的武器显然意义不大。
另一方面，具有良好的隐蔽性和突击能力的潜艇在信息化战场中有着愈发重要的地位，而潜射导弹已逐渐成为潜艇的主要攻击武器。若想潜射导弹的精确打击能力发挥到最大，就必须解决导弹发射后的目标指示问题。
仅依靠岸基、舰载、潜载战术数据系统之间的数据信息共享，为潜艇提供导弹攻击所需的目标指示信息，显然在一定程度上制约了潜射导弹的效能。
如果潜射导弹能通过机载战术数据系统得到目标指示信息，甚至从F-22战斗机这种高性能的隐身战斗机获取信息，作战时将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为此，美国空军想运用一种被称为“门径”的通信系统，使F-22战斗机与潜艇甚至潜射的导弹进行信息共享。该系统能在短时间内提供安全性高的联合战斗网络，使F-22战斗机和潜艇两种高隐身性的武器进行联合作战，同时保证其战场生存能力。
可以想见，在这种模式下进行作战，部队在夺取信息化战争的制高点中将发挥巨大的作用。美军这种“鱼和熊掌兼得”的构思能否实现？我们拭目以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