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说到“史”,就会想到历史。对于“史”字的发展、演变,有着自己的道路。对于上升至历史意义来看,也佐证了文化的变迁。
“史”字最早出现在甲骨文中,根据徐中舒先生解释,手持 之象,产生于早期社会,人们以采集渔猎为生活手段时期。 像有枝杈的枝干形状,手拿着枝干,以博取野兽,来供给食物。随着文明的进步,文字的形成,在最早社会的上层中,有一批专门为统治阶级服务的神职人员,也就是最早的文化人,他们就是“巫史”.从徐中舒先生来释“史”,史有执行、干事的意思,因此将史、事、吏作为同源字。《说文解字》:“史,记事者也。从手持中。中,正也。”像持中正中观的态度来判断事物,这有点反射出后人总结出的史官的基本素质“史才、史学、史识、史德”四方面。又或有人将“史”释为手持册的形态。典册在古代也只有上层贵族或神职人员所能掌握。以此从职责或行动上来推断,史、事、吏为同源字,可以说得通的。后来社会发展,分工不同,而分化出不同的字。《说文解字》:“吏,治人者也。从一,从史,史亦声。”帮助统治阶级管理人,因此后世有吏部部门。又“事,职也,从史,之省声。”为统治阶级做事情。三者在甲骨文、金文中区别变化不大,到了小篆有所区分,经过隶变之后形成隶书,现在看到的楷书则是在隶书的基础上完备的。三者也是在小篆时,根据其分工不同而分化出三个不同的字。
在冯天喻主编的《中华文化史》中,将“巫史”定为中华民族的第一代文化人。巫史在殷商西周时代的社会宗教、政治生活中占有崇高的地位。他们是神人交通的媒介,活动比较广泛,由此成为后世很多职业的源头。如卜筮、祭祀、书史、星历、教育等活动而演化出种种职业。
其中书史是巫史的一个重要职责。“动则左史书之,言则右史书之”.凡皇帝的言行举止以及国家大事,都会一一记录。巫史可以说是最早的史官,所记载的言行就是最早的史。文献所能看到最早的史书则是《尚书》。随着文化的发展,魏晋时期将典籍分为四部,在这四部的基础上体系逐渐完善,到了清代纪昀组织编的《四库全书》算是基本完备。四部分别为“经、史、子、集”.是研究中国文化的知识宝库。
其中“史部”随着体系的完备,据文献记载,唐代试士,以《史记》、《汉书》、《后汉书》为《三史》。北宋时刻书,增加至《十七史》。明代增至《二十一史》。清代加以《明史》,称为《二十二史》。武英殿本又有《旧唐书》、《旧五代史》,合成《二十四史》。到了民国时开明书店印行《二十五史》,是在《二十四史》外增加《新元史》一种。但在《清史稿》印行流布以来,人们逐渐将《清史稿》代替了《新元史》。今天我们所见到的《二十五史》就是《二十四史》和《清史稿》。随着史籍目录的增多,后世研究史学的人将其分门别类,如有“正史”、“别史”、“杂史”等等。在目录学上,《二十四史》称之为“正史”.对于研究历史的人来说,多以《四库总目》的观点为主“正史体尊,义与经配”,以及张之洞的《书目答问》中也是如此“事实先以正史为据”.但是在尊重正史的基础上也不可忽视“别史”、“杂史”的作用。
其实,在古代读书人眼中,尤其重视“经”、“史”二部,在不少自立课程中也说到“刚日读经,柔日读史”的方法。培根曾说过:“读史使人明智、读诗使人灵秀、数学使人周密、物理使人深刻、伦理使人庄重、逻辑与修辞使人善辩”.另外,唐太宗的“以史为鉴”也是值得我们深思的。“史”除了让我们知道很多古老的知识、知道文明发展的脉络,更重要的是从中汲取历史的经验,使我们更好地发展,树立起一种历史责任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