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小许莫名其妙。
“你表妹秀瑜。”
嗄?
麦子玮还记得有这个人。
许保俊傻了眼。
“记得,你答应介绍我认识。”
“这──”
“她是否骄纵?”
“呵,不不,她平易近人,最爱帮人。”
糟,越说越像真的,可见这个谎言同所有谎言一样,开头之际,是无碍的白色的,但到了某一程度,它忽然有了生命,自己发展起来,不可收拾。
只听得麦子玮问:“她喜欢看何种电影?”
“不知道。”
“你没与她去看过电影?”
“好象喜欢希区考克全套。”他胡诌。
“那很好,不至于高不可攀,又懂艺术其实是最佳娱乐。”
小许松了口气。
“又喜欢看谁的小说?”
小说叫起来。“这要待你自己问她。”
“你一点印象也无?”
“好象是勃朗蒂及费兹哲罗。”支吾以对。
幸亏这个时候吴兆开赶来。“小许,你一味怪叫干什么?”
麦子玮笑。“他对表妹无甚了解。”
小吴一听表妹两字,也是一怔,只得苦笑。
他擦擦鼻子。“女孩子总是刁钻古怪,只把最好一面给我们看到,打扮得最漂亮,装作得最斯文才走出来。。”
“是呀,谁知她们真面目如何。”
“我表姊已结婚十周年,丈夫还以为她是小可爱,我们统统知道她凶悍得不得了。”
麦子玮好气又好笑。“几时说起妇孺的坏话来。”
“子玮,你太天真,迟早要吃亏。”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对异性,你虞我诈,才是上策。”
“那样虚伪,行得通吗?”
“那才好玩呀,她等你电话,你偏不打去,让她心焦,等她驯服,须知她们最终目的不过是想结婚,故意卖一下关子,摧毁她过强的自尊,那么,日后才好相处。”
说罢,吴兆开狰狞地笑。
麦子玮没好气。“那么有办法,年头还是被林美美丢弃。”
许保俊大笑。“他痛不欲生之余才得到女孩纵不得这个真理。”
吴兆开颓然。“可不是。”
子玮说:“寻找一个志同道合的伴侣,与追求学问一般重要。”
“子玮一切以求学问的标准为依归。”
接着,二人胡扯一顿,捏着一把汗告辞。
彼此埋怨。“一早应说表妹已经结婚。”
“下次,下次告诉他。”
“大考完毕才揭晓吧!”
“对现在再也没有心情理这个。”
是为子玮着想?当然不,几个人当中只有子玮知道功课的来龙去脉。
由子玮画出温习范围,逼着他们熟读,累得他们东歪西倒。
到了考试前一晚,几个人预备通宵死读,只见子玮拿着球拍走过。
李自林瞠目问:“到什么地方去?”
“打球。”
只有胸有成竹才可以如此潇洒。
伍时照笑说:“此人实在讨厌,一日有他,一日显得我们无能。”
“可是他智力发展不平衡,对异性一筹莫展。”
李自林看着吴兆开。“你呢,你可算女士杀手?”
“我至少打过败仗。”
“这很重要,经验万岁。”
嘻哈笑作一团。
不过,四只捣蛋鬼都承认是次大考没有麦子玮情况会完全两样。
考完之后,麦子玮也老实不客气地问:“怎么酬谢我?”
“恩是一定要报,你说吧!”李自林十分慷慨。
准备四人合份送出一只金表。
谁知子玮说:“把雷秀瑜电话地址给我。”
四人面面相觑。
许保俊不得不硬着头皮上。“子玮,有一件事,早就该同你说。”
子玮似笑非笑地看住他。“什么事,良心居然发现了吗?”
小许咳嗽一声。“子玮,秀瑜我表妹已经有了对象。” (责任编辑:鑫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