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柏街最豪华的商厦里,诺美坐在Dior柜台前的贵宾椅上,犹豫着究竟该不该用自己大半个月的薪水买下这些贵出天价的奢侈品。可当那个一脸渴望却在柜台外望而却步的年轻女孩出现时,诺美就立即做出决定:这款香水、这个粉底、还有这支唇彩我全要了!
几乎是驾着那个女孩艳羡的目光飘出门的,诺美的虚荣心获得了极大的满足,直到感觉不到那个女孩的目光后,才开始心痛自己的血汗钱。
没办法!这个世界上总有那么一种人,特别是女人,要靠别人的艳羡来成就自身的优越,要靠别人的赞美来肯定自己,尽管要付出某些代价。
诺美就是这种人。她总是这样安慰自己:那只是一场游戏。
早上,诺美醒来,7:10分,在宽大松软的双人床上翻个身,忽然有个念头:今天不想上班了。总是一脸严肃的总裁,张口不离荤段子的二老板,各怀心腹事的同事,写不完的材料,填不完的报表……诺美想想都烦。
于是,拿起电话拨二老板的号码,打不通,再拨,却是“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这个老男人,他搞什么鬼!拨通总裁的电话,诺美用怯生生的声音请假,说自己不舒服。没成想,出奇的顺利,总裁干脆的答应,倒让诺美很意外。
可不上班又能干什么呢?赖床赖到肚子饿,起来给自己煎了一个蛋,倒了杯牛奶,吃了,就坐在电视机前,一看就看到下午。直到意兴阑珊,脖子酸痛,才放下遥控器,准备出去走走。
今天不是休息日,街上的人很少,就连最喧嚣的西柏商业街此时都是一派冷清。诺美无目的的四处转转,一切都如平常一样,并没有因为她今天的偷懒而增添什么新意,最后还在某种不明心态的驱使下买了昂贵的Dior化妆品。要说收获,也许就只是那个年轻女孩短暂的艳羡吧。
这Dior真是死贵死贵的,而我又买了这么多,这一下破费真是不少。不过,别介意吧,这只是一场游戏。
第二天,诺美一进公司就明显感觉到气氛不对。二老板的办公室门大敞着,室内的摆放格局变了,除多了几株绿色植物外,二老板的班台侧多了一张办公桌。
几个同事在窃窃私语。
这是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吗?苏姗走过来对诺美说,诺美你昨天没来,你不知道,我们这新来了一个人,就是前不久的招聘会上聘来的,来这做二老板的工作助理,今天就要来上班了。
不就是来了个老板助理嘛,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苏姗却不以为然的撇撇嘴,你见过助理跟老板同坐一间办公室的吗?你见过为助理调整办公室格局的吗?你见过装饰办公室为了迎接助理的吗?你见过吗?啊?
诺美不得不承认苏姗心细如发,于是对这个新来的老板助理也狐疑和期待起来。
周培宇的闪亮登场果然没有令公司内的人失望,特别是女同事们。他一米八左右的个头,高大且英俊,一身职业装使他看起来深沉内敛,而他的笑容又泄露了他的阳光活力。中午诺美在茶水间听到几位女同事在议论周培宇,一个叫茱莉的女同事说如果周培宇能做她的男友,她死也无憾了!
下午,暧昧的阳光里,同事们都在格子间内以看文件为掩护暗暗打盹,二老板的办公室里只有周培宇一人。只听诺美桌上的电话响了,诺美接起来小声的说了几句,然后便放下电话站起来走进二老板的办公室。
办公室里传来男女低低的笑声,外面格子间里无论男女立刻都精神起来,竖起耳朵朝向办公室。不一会儿,诺美走出来,脸上还带着笑意。刚坐到格子间里,茱莉和几个耐不住好奇的“三八婆”就立刻过来问东问西。
你们刚才说啥来着,笑得那么开心?一听此言,诺美竟红了脸,遮掩着说,没,没什么,只是工作上的事。几个八婆心照不宣的对视一下,离开了。
诺美明白,她越是不说,她们越会猜测,她们越是猜测,就会越是嫉妒她。诺美心内暗笑,人真是一种好奇的动物,其实有什么呀,她不过是用手机拨了自己桌上的电话,假装接听后,走到二老板办公室去送一份无关紧要的文件,然后故意就文件的内容和周培宇打趣了一句,两人才笑的。
这有什么呀!
从此,同事们经常能发现诺美和周培宇同乘一部电梯上下班,同时进出公司,同一时间坐在茶水间吃下午茶,同事们纷纷猜测他们之间可能“有事”了。茱莉看诺美的眼光有些冒火,只有故意制造那些巧合的诺美心里明白,这有什么呀!__那只是一场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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