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兰萨德克诺尔——一个位于乌苏境内的高山湖泊。被户外人赋予“天湖”这个美丽的名字。它的湖水有类似于喀纳斯湖水的绿和九寨沟水的蓝,湖中有新疆湖泊中唯一可见的胡杨“残骸”,让你觉得几千年沧海桑田的变迁触手可及,一切是那么神秘,又是那么让人浮想联翩!站在天湖边,我苦苦思索着描绘她的词句,却苦于言辞的贫乏!它轻柔、悠远,带着忧伤沁入你心灵的禁地,唤醒你最深沉的记忆。
艰难寻访
自从看了别人发来的图片,我是不由自主地爱上了它——乌兰萨德克诺尔,位于乌苏境内的一个高山湖泊。天湖是户外人赋予她的美丽名字。在蒙古语中乌兰意为“红色”,萨德克意为“叉路口”,诺尔意为“湖泊”。
经过一周的筹划和急切等待,我们组成了五人小分队,凭借在网上查询的资料出发了,中秋诗会的挽留、朋友的担心都没有留住我的脚步,我的心早已经飞到了天湖。
独库公路向来以风景优美、路况险峻而著称,虽未及乔而玛达坂,但车行至625公里处已能由一斑窥全豹了。我们从独山子开始沿着217国道盘西天山而上,深夜10点到了独库公路625公里处,黑夜中什么也看不清,我们决定在622公里处一个餐馆扎营,等帐篷支好,红烧鱼的香味也传出来了,一锅的野草鱼里面炖了冻豆腐、豆皮、白菜和青菜,大家吃得很爽。
路边来往车辆太多,感觉很吵,我们很早就起来了,收拾帐篷的时候遇到了一辆皮卡车,车上一行6人是乌苏的朋友,也是去天湖的,我们相约在河边会合。
我们找到了独库公路625公里-626公里之间的木桥,通过木桥到独库公路西侧奎屯河的西岸,沿河岸山路逆河而上约二三公里到达奎屯河与乌兰萨德克河汇合三叉口,这乌兰萨德克河的河水正是从神秘的乌兰萨德克诺尔流出的,我们从三岔口沿着这条河北岸的羊肠石搓板小路向西溯河而上,探访神秘天湖——乌兰萨德克诺尔。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快到三岔口处陡陡的碎石滑坡路。几百米高的大面积滑坡面上,积满了碎石和沙石,70——80米高的羊肠小路像一根细细的飘带挂在半山腰,小路只有不到20厘米宽,每走一步都要小心翼翼。向上望,是无尽的碎石,往下看,是汹涌的奎屯河水,那声势煞是吓人。
路似乎长得不见尽头,大家走走停停,腿沉得像灌了铅,十步一停五步一喘,最后简直是在一步一步地挪了。
路途十分艰难,许多路段都是悬崖峭壁并常有山体滑坡,连马都难以通行。河两岸路旁有不少野枸杞、野刺梅和骆驼刺分别结着或血红或桔黄的果,开着金黄的花。河岸平坦开阔处是成片的原始胡杨林,林中以胡杨为主夹杂着些白桦与河柳,许多胡杨直径多在一米以上,有的多达三四米,从树龄来看少则百年多至千年。
金黄的树叶让人觉得十分熨帖,我望着,久久不忍收回目光。甚至感到胸中有种莫名的冲动,想流泪,却不知为什么。而此时,我的身体却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快到天湖的两个小时是我一生中最为艰难的时刻,雨不停地下着,汗水和雨水在我的脸上流着,抬起脚我才感觉什么是灌铅。就这样走过了最后一个山体的转弯,天湖突然出现在我的眼前!
湖边偶遇
乌兰萨德克诺尔是一条河滩被南侧的山体滑坡围堵成的湖,湖水从西、北两个方向的雪山融化注入并向东流出,这是一条流动的湖,从湖西端被湖水成片淹死的和正在被淹死的胡杨、松树树桩来看,这条湖约有上百年的历史。
这条路也是乌孙古道的一段,原来生活在河西走廊的乌孙族,由于匈奴族的诱逼西迁,沿着一条鲜为人知的通道进入天山腹地的伊犁河谷,赶走了同样因为匈奴驱逐而迁移到这里的大月氐人,从此在这块肥沃的河谷草原上繁衍生息,人畜兴旺,成为当时西域三十六国中最大的国家——乌孙国。据有关文献记载,当年乌孙人西迁所走的通道就是——孟克德古道。
天湖如此静谧,一点点声音都能激起一阵深邃的回响。时间仿佛已凝固。像一位朋友所说:“天湖,好像一滴伤心的眼泪。”
在雨中山和湖都是朦朦胧胧的,像极了一幅中国水墨山水画,雨中看湖,更是一种心和心的体验。世俗的一切都已远去,惟有宁静的灵魂在这里伫留。
从进天湖到扎营地还有2公里的路程,都是碎石路,我艰难地拖着脚向天湖靠近。
我被一堆篝火和一阵歌声所吸引,原来也是一帮山友。看到篝火看到山友我的疲惫一扫而光,远远地我就用歌声和他们对起了话,即刻我们就像多年未见的老友拥抱起来。
茫茫人海中,缘分让我们在大自然中相遇,没有所谓的心机,彼此坦诚率直,从几句简单的问候开始,彼此露出最真诚的微笑,他们为我们烤着湿透了的衣服、睡袋,一杯酒喝完心里暖暖的。
我们的到来把晚会推向了高潮,我们的歌声把山神惊动,我们的舞姿把湖中的仙女吸引,晚会上燃放的焰火给天湖秀丽的夜空增添了色彩,晚会在三地驴友共同参与中进行着……
伴随着水声、风雨声和呼噜声,我们在美丽的乌兰萨德克诺尔入睡……
神秘天湖
从睡梦中醒来,走出帐篷,周围的山都披上了白装,原来是下雪了。吃过早饭,奎屯和独山子的山友已经整理好行装和我们道别,开始了他们的返程。
从地图上看,天湖位于东经84度16分,北纬43度52分30秒。海拔2200米。东西长约1800米,南北最宽处约400米。定位仪在独山子8点10分方向。
在湖边我仔细地打量着它,是它让我爱得如此艰难。轻柔、悠远,如涓涓细流缓缓地注入湖中,带着忧伤沁入你心灵的那块禁地,唤醒你最深沉的记忆。情绪,随着音律颤动,每个音符都轻轻地敲击着脆弱的情感。深深地,像落进湖里一般,带着一丝光亮,柔顺地滑进漆黑的湖底。
(责任编辑:陈冬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