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拉尕黑》有韵文体叙事诗和散文体故事流传,内容有许多变异。散文体故事讲东乡族青年米拉尕黑与美丽善良的海迪亚姑娘相爱,当自己的民族受到外族侵略时,他毅然奔赴战场,功成之后,不图荣华富贵,回到故乡与海迪亚团聚。长篇叙事诗《米拉尕黑和玛芝璐姑娘》是写青年猎人米拉尕黑与美丽勤劳的姑娘玛芝璐热恋,不料战事爆发,米拉尕黑应征去康图巴乍作战。临行时二人互换记首,姑娘送给米拉尕黑一把白豆子和一把竹筷子;米拉尕黑拿出风月宝镜,掰成两半,各存一半作信物。战事平息后,米拉尕黑得到一位智者相助,赶回家乡,在强盗抢亲时救出玛芝璐结成终身伴侣。故事《璐妇人斩蟒》反映东乡族婚礼习俗,表现东乡族妇女的勇敢、智慧和自我牺牲精神。《玉哈斯的故事》是流传在东乡族人民中的机智人物故事,它嘲讽了富人阔佬的贪婪、愚昧,歌颂了劳动人民的机智聪慧。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东乡族的文学发展起来,有了自己的作家和诗人。诗人汪玉良根据民间文学题材,先后创作了叙事长诗《马五哥与尕豆妹》、《米拉尕黑》等。
东乡花儿
东乡族的民歌独具特色,可分为劳动歌谣、花儿、婚礼歌。
劳动歌谣种类较多。如“了略”是收庄稼时唱的歌谣,“咯咯”是碾场时唱的劳动号子,“连格哇拉达”是打场时男女对唱的歌谣。这些歌谣曲调生动、活泼,歌词是在劳动中即兴创作的。
“花儿”是东乡族人民最喜爱的一朵艺术奇葩,几乎人人会唱人人会编。它语言精练,情景交融,富有生活气息。是四句一首,前两句为比兴,后两句为本意。每三句各是七个字或是九个字,二、四句多为八个字:樱桃好吃树难栽,白葡萄搭起(个)架来。心里有话口难开,“花儿”里带上个话来。
东乡语中把“花儿”称为“端”。“端拉斗”就是“漫花儿”。近一二百年来,“端”在东乡族人民的文化生活中占有很重要的位置。所以,东乡“花儿”唱道:花儿本是心上的话,不唱由不得自家。刀刀拿来头割下(音“哈”),不死就是这个唱法。
东乡“花儿”表达了人们的喜怒哀乐,因此,东乡族的“花儿”即兴歌手很多。
双语教学
东乡县教育基础薄弱,教育教学质量与其他地区相比也处于相对落后的位置。但是,曾有专家经过测试之后却发现东乡族儿童的智商要高于全国平均水平,最后发现影响东乡县教育质量的最主要的原因是语言障碍。
东乡县的教育界中流传着这样一个故事:一位小学的副校长,在工作多年后有人用东乡语翻译出“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后才正确理解了其含义,而不是她以前所理解的“好好学习、天天到校”。因为语言和沟通上的障碍,多年来东乡的语言教学始终处于一个尴尬的境地:一些负责任的东乡族教师在小学低年级教学中自觉不自觉地用东乡语口语进行解释,甚至出现了汉、回等民族教师自学东乡语进行双语上课的情况。但这种教学很不规范,再加上没有教学大纲等方面要求,效果并不理想。由于当地很多小学低年级教师不会东乡语,加之没有具体工作要求和衡量标准,这种不正规双语教学处于一种“随意”状态,利弊共存。
东乡族学者、中国民族语言学会会员、现任临夏回族自治州州委常委、统战部长的陈元龙先生和原兰州伊斯兰经学院常务副院长、甘肃省少数民族教育研究会常务理事马国忠先生以汉语拼音方案为基础,制定的《东乡语实用记音符号方案》在1999年4月通过了甘肃省少数民族语言文字工作办公室审订。随后,他们正式出版了世界上第一部《东乡语汉语词典》。东乡语记音符号的出台和词典的出版,使编写双语教材、进行正规的双语教学成为可能。
2001年7月10日,东乡人开始在乡村小学推行双语教学的实验。从2002年9月起,那勒寺小学入校新生开展了借助本族语学习汉语的实验教学。在学校,每一位新生都免费领到一本《东乡语记音符号》以及用连环画形式编辑的《东乡语小故事》。在教学上,教师采用东乡语和汉语双语教学,并且配合运用参与式教学方法,调动学生的主观能动性。 (责任编辑:鑫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