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黄两色装点的哲蚌寺
红与黄,藏传佛教建筑之谜
红色是象征勇敢的颜色。供奉着历辈达赖灵塔的布达拉红宫、甘丹寺阳巴金殿堂、格鲁派祖师宗喀巴的灵塔,其祭堂涂红的做法,也是古代贵人和勇士墓上涂红做法的延续。
当黄遇到红,无声地传达着生命的喜悦。在西方,将这种积极的意义发挥到极致的是梵高的《向日葵》,“太阳=向日葵=充满爱的心”是梵高想要传达给世界的主题。在东方,将两者完美结合起来的是藏传佛教,犹如神佛面部威严的表情,这两种色彩在佛香缭绕间被神化了。
红色是鲜血的颜色。西藏古代的苯教,盛行杀生祭神,一次较大规模的祭神活动通常要杀上千只牲畜。藏传佛教受到苯教的影响,以山南桑耶寺护法神殿凶神“孜马热”降神时的仪式为例,在仪式现场,会当场宰杀一只山羊,并把羊心、羊血供于降神师前。降神后,降神师一面吃羊心,一面喝鲜血,并把血涂在脸上,这是一场古代血肉供的真实写照。
将寺庙建筑涂红的做法基本是由苯教祭神的形式发展而来。如今哲蚌寺“乃穷护法神殿”、桑耶寺“觉护法神般”等众多寺庙的护法神殿,大多被涂为红色。
红色是象征勇敢的颜色。供奉着历辈达赖灵塔的布达拉红宫、甘丹寺阳巴金殿堂、格鲁派祖师宗喀巴的灵塔,其祭堂涂红的做法,也是古代贵人和勇士墓上涂红做法的延续。另一处遗迹出现在山南琼结宗山上,那里有一座夯土建筑,传说是文成公主的墓地,上面至今仍留有红土刷墙的痕迹。
此外,在藏族建筑中还有一定数量的黄色墙面建筑,主要是一些寺庙的殿堂、修行室,还有一些尼姑庵因其少而特殊也涂为黄色墙。史书中最早记载的黄色建筑,是赤松德赞时期桑耶寺里的“布孜金色殿”。可见黄色与佛教有着密切的关系。
在建筑群中,涂黄建筑的地位较高,各地较有名气的修行室,绝大部分是黄色墙面,布达拉宫西侧黄建筑里,就设有为达赖祝寿的修行室。各寺庙中最重要的殿堂,也有涂黄的习惯,如哲蚌寺的强巴佛殿、山南宁玛派主寺和敏珠林寺的主殿等都是黄色墙面的建筑。至于八廓街的黄房子,则寄托了人们对于仓央嘉措的追思。
身着红色僧服的藏传佛教僧人
神圣的僧服之色
现在藏传佛教僧人统一以红色僧服为主,黄色是用于法衣,而且只有受了比丘戒以后,才可以着黄色的法衣,但平时的披风还是以红色为主。
在西藏行走,绛红色是一种极易见到的颜色,那是藏传佛教的专用色。
其实,在前弘期赤祖德赞时,僧服尚黄。《拔协》记载,赞普敬俸僧人,“哪怕在一个普通人(俗人)身上看到一块黄色补丁,也要向之行礼”。说明黄色是当时僧人专用的服色,或者说僧服以黄为主。僧服的黄色,一则为了与吐蕃时期“赞”与“赞普”的红色服饰相区别,二则受到当时汉地僧服的影响。唐时内地佛教得到相当发展,禅宗大兴并且影响到藏地,唐代佛教出现了不同宗派,依照各部律文穿着黄、赤、皂、木兰、青等色僧衣。
“黄色之所以在佛教中有尊贵的地位,和佛祖有着直接的渊源。”木雅活佛向我特别强调说:“释迦牟尼舍弃王位,开始树下一休,日中一餐的简朴修行生活,他秉承一切从简的理念,不再接受好的衣食。于是,他去天葬台拾取被人丢弃许久经过日晒雨淋的白色裹尸布,清洗过后缠绕于身。久而久之,这种土黄色的着装被沿用下来。”
当初佛缘颇深的黄色为什么要转为红色呢?“主要因为汉藏往来愈加频繁,为了规避中原皇家常用的黄色,所以选用了绛色。”活佛仔细地解释道。绛红色是红色和黑色的混合色,僧人应穿皂色(黑色)或绛色袈裟,而“皂”与“绛”都是近黑非黑的颜色。
许多人说,现在藏传佛教的僧服形成了用颜色来区分教派的传统,宁玛派用红色、格鲁派用黄色、萨迦派用白色。在木雅活佛看来这样的说法并不正确:“其实,现在藏传佛教僧人统一以红色僧服为主,黄色是用于法衣,而且只有受了比丘戒以后,才可以着黄色的法衣,但平时的披风还是以红色为主。”
(责任编辑:鑫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