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强党的执政能力建设的重要途径之一,就是要不断提高全党的科学文化水平,这是我们党几代领导人一直倡导的。为此,党的几代领导人都在不同的时期强调学习的重要性。这不由得使我回忆起曾在中南海业余学校工作的经历。我曾在中南海中央办公厅警卫局文化学校(也称中南海机关完全中学)工作20年,毛主席、党中央抓干部政治学习,尤其是重视工农干部的文化学习,给我留下了终生难忘的记忆。
奉调到中南海工作
1950年8月,我19岁,从七兵团机要大队分配至中共浙江省委机关,从无到有,办业余文化学校。头两年,专职人员仅我一人,单枪匹马拼力奋斗。看到近200名学员中多数是抗日战争和全国解放战争时期参加革命的老同志,每周6个早晚,按时到借用的小学校,挤坐在又矮又窄的小课桌前,如饥似渴地学习文化,使我受到极大震撼。我时时提醒自己,一定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为这些开国功臣们服务好。
1953年9月,我被调至中共中央办公厅警卫局文化学校任教。能到全国的政治中心工作,能到中南海直接为党中央、毛主席服务,更增强了我做好教学工作的使命感和光荣感。
刚到警卫局时,我为文化学校的庞大机构感到十分惊讶。当时,全校有学员900多人,教职员35人,其中任课教师28人,总人数比整个警卫局的在编人员还多。真没想到,中南海里有这么大的业余学校。看了学员的花名册我才知道,除了警卫局的工农干部外,当时在中南海内办公的中央办公厅、中央军委、中央宣传部、秘书局和机要室等单位的许多同志,也在这个学校里学习。学生大多是机要交通人员、保卫人员、招待人员、生活服务人员、医务人员。
到了中南海我才知道,毛主席一贯重视革命队伍文化素质的提高,他说过,“没有文化的军队是愚蠢的军队,而愚蠢的军队是不能战胜敌人的。”在革命战争的不同历史时期,毛主席、党中央一直十分重视提高革命队伍的文化水平,办过不少学校。中央警卫局业余文化学校就是1948年在西柏坡创办的。当年,中央还在河北省平山县办了文化速成学校和文化补习学校,送10多名警卫员和其他同志脱产学习。毛主席在动员机关人员参加学习时说:“现在条件好了,环境安全了,大家要抓紧时间学习文化,学习理论,提高本领,准备为革命、为国家建设做更多工作。”当时,为办好新建的业余学校,中央作了专门研究,由刘少奇兼任校长,亲自抓教学。1949年进城后,又从华北人民革命大学调了10多位知识青年到文化学校任教,加强教学工作。
新中国成立后,中国共产党的任务已由领导人民夺取政权,转变为巩固政权,恢复国民经济,建设社会主义。可是,当时国家机关的许多工作人员文化水平不高,众多工农出身的干部是文盲、半文盲。对此,毛主席说,“我国现在文盲这样多,而社会主义建设又不能等到消灭了文盲以后才去开始进行”。全国扫除文盲协会会长陈毅也大声疾呼:“要在全国来一个文化上的原子弹爆炸。”1949年12月,中央人民政府决定,立即开展扫除文盲工作。从1950年起,全国范围的“文化大进军”开始了:各省办起了工农干部速成中学,让部分老干部脱产学习;为让大量在职人员边工作边学习,机关办文化学校,厂矿企业办职工业余学校,农村办冬学,解放军每个连队配备文化教员。党中央、国务院的各直属机关带头办起了机关业余学校,并规定文化水平低的工作人员必须进校学习。中央警卫局担负着保证党中央毛主席绝对安全的重任,新的形势和环境,需要警卫人员掌握现代化的警卫知识和科学技术,因此进城后,文化学校继续抓紧教学。到1953年,许多同志已经学了三四年。警卫局在1949年进城时编制为“处”级,1953年升为“局”级,增加了数百名工作人员。新调进的干部中初中文化水平的居多,工勤人员不少是文盲、半文盲。那时,机关工作人员,除教员和医生,上过大学的只有三四人,上过高中的不满10人,初中毕业的有几十人,多数人员为小学或初中一、二年级水平。从实际需要出发,当年学校开设了初中和小学的各门课程,加上速成识字初级班,共二十五六个班。为了保证8小时工作时间,正式上课时间长期定在早上6点至7点半和晚上7点至9点。
向毛主席勇敢“谏言”
我早就听说,日理万机的毛主席经常忙得废寝忘食,医务人员怕他累坏了,“强制”他每周参加两次舞会,放松一下。毛主席在京时,舞会安排在每星期的三、六晚上,地点一般在毛主席住处附近的春耦斋。我们文校的办公室起初在怀仁堂斜对面的一个院子里,走到春耦斋只需四五分钟。为便于领导,学校后来搬到南海灜台北边紧挨勤政殿的局领导办公所在地——政事堂里,离毛主席居住的丰泽园约三四十米,离春耦斋更近了,走路只需三四分钟。刚到警卫局体检时,医生认为我的身体欠佳,我只得自觉远离首长活动场所,因此,在中南海工作的头三年,我从未见过任何中央首长。1956年体检我达标了,企盼已久的见一见毛主席的愿望终于可以实现了!
那年9月1日星期六,是个天高气爽、风静水美的日子。晚饭后,我稍作梳洗,换上了我非常喜爱的缀有一些小黄铜饰物的黑色薄纱连衣裙,兴奋地走进春耦斋。我去得太早了,大厅里没几个人。这是我第一次进春耦斋,对一切都感到新鲜。我四处转了转,眼前所见,许多都出乎我的意料。春耦斋是一座宫苑内特有的书斋式建筑,灰墙筒瓦单檐四角尖顶,青白石底座,面阔五间,进深三间,砖木结构。室内虽是雕梁红柱,彩绘饰顶,因年久失修,画漆斑驳,屋内外都显得非常陈旧。屋内面积不过百平米,除去放置的橱柜、桌子、屏风以及两个沙发和一圈椅子,能用于跳舞的场地最多只有五六十平米,而且铺着大方石块的地面也很不平滑。没想到,毛主席经常活动的场所如此简朴。我想沙发应该是首长的座位,便选了居中靠窗的椅子坐下,离沙发最多5米,就是想借机近距离看一看毛主席。
约晚8点钟,人多起来了。来的多是中南海内各机关工作人员,男女干部都有,一般都穿着藏青色中山装或蓝色列宁装,少数几位中央警卫团文工队队员,梳着两条长辫子,衣着也十分朴素。来的都是老相识,一见面就亲热地打招呼。8点半,机要局干部组成的五六人的小乐队在一角奏起了舞曲,人们便互相邀请翩翩起舞。我无心跳舞,坐在一旁观看,不时向门口张望,盼着毛主席的到来。
晚9点多钟,乐曲突然中止,人们停住了舞步,视线都集中到了大厅正门。我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只见毛主席微笑着健步走进来,他像电影中常看到的那样,穿着浅灰色中山服,满面红光,神采奕奕。他环视一下,赶紧举手示意大家接着跳舞。乐曲重新奏起,毛主席便在一个沙发落座。随即有位文工队员上前请他跳舞。毛主席又站起身,和她共舞。
一个多小时里,我目不转睛地看着毛主席被女同志们一一邀请跳舞;曲间休息时,又看着舞伴们毫不拘束争着与毛主席聊家常,自己虽然与毛主席未说话,但仍然十分激动。
也许是怕毛主席连续跳舞太累,每次舞会中间都会穿插安排一些文娱节目。那天晚上安排的节目是相声和京剧清唱。相声由侯宝林和郭全宝演出,他们说的段子是《买猴》。侯宝林和郭全宝风趣幽默的表演,逗得毛主席开怀大笑。京剧清唱是《群英会》。演员演唱时,毛主席也跟着节拍哼唱,右手还在沙发扶手上打拍子。
两个节目演完,舞曲又响起,两位女青年同时起来邀请主席跳舞,毛主席向她们摆了摆手,然后起身径直向我坐的方向走来。我正在揣摩主席的意向时,主席已经走到我的面前,伸出右手,示意请我跳舞了。
太出乎我意料了,我慌忙站起身,兴奋地道了声“毛主席好”,然后随着音乐和毛主席跳起舞来。毛主席一边挽着我跳慢四步,一边好奇地问:“我怎么过去没见过你呢?”然后又问我是哪个单位的,现在做什么工作,过去在哪儿上的学,来中南海几年了,喜欢自己的工作不?我对毛主席的问话一一作答,还向毛主席报告说,为了做一个合格的教师,我已考上北京师范大学中文系函授班,全部专业课程在节假日面授,已经从暑假开始学习了。
正聊着,舞曲奏完了,毛主席似乎还有话要问,他拉着我的手,回到他的座位,让我坐在他身旁的椅子上,接着问道:“你在警卫局工作三年了,机关情况应该很熟悉了。警卫局工农干部多,文化水平低,教学任务重,你们在工作中有什么困难、有什么问题吗?”我壮了壮胆,对毛主席说:“我是一名教员,每学期教三四个不同程度的语文班,学校有二十多个班,我对全校教学工作中的问题不大了解,没作过通盘考虑,作为个人意见,平时经常想到的,有一点儿,不知该不该说?”毛主席微笑着说:“没有关系,讲来我听听。”
毛主席平易近人的神态,和蔼可亲的语气,使我将一切顾虑抛在脑后,心里怎么想,嘴上就怎么说。我说,1955年整编后,我们学校的学员还有七八百人,都是在职的,白天工作,早晚学文化,学习积极性普遍很高。清早上课,极少有人迟到,课后作业,很少有人不交。因工作耽误了上课的学员,常能主动补课。教员的工作热情也很高,对学员抓得很紧。许多学员原来是文盲,现在上中学了。问题是,多年来,我们的学员大部分是中南海内各单位的工勤人员,干部极少,机关里有些文化水平低的领导,对文化学习不够重视,学校也无权组织他们学习。我十分担心他们的文化水平将来会低于一般同志,不能适应革命工作的需要,希望机关领导能动员文化水平低的老同志也参加文化学习。
毛主席认真听着我的意见,点头说:“好嘛,你的意见很好嘛!领导同志应该比一般同志有更高的文化水平,才能学好理论,提高业务,做好领导工作。我赞同你的意见,应该要求各单位文化低的老同志参加业校学习,带头学好文化。”
毛主席进一步询问:“你还有什么想法?”
我当时也不知道哪来的劲头,勇敢地把自己当时激动的心情向毛主席报告:“我今天太幸福了!我不是英雄模范,可是今晚不仅见到了主席,而且还同主席说了自己的心里话,我的幸福是主席给的。今后,我一定要努力学好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学好专业,尽心尽力做好本职工作,做一个毛主席的好战士!”
毛主席以缓慢的语调笑着说:“你有这个想法也很好,文化教育工作很重要,做一个好老师,要教好学生,首先自己要善于学习。希望你成为文化教育战线的好战士!”
舞会后过了几天,新的学期开始了,让人兴奋的新气象出现了,我们业余学校的各个班级一下子来了许多干部学员,首长身边的卫士几乎全都入了学。我任教的初中语文班,来了几位年长、令人“敬畏”的老同志,其中有中央秘书局的处长、老红军赖奎,有毛主席身边的老机要秘书、老红军徐业夫,还有警卫处和警卫团的一些中层领导干部。干部带头学文化,使机关的学习空气更加浓厚。更可喜的是,毛主席后来自荐担任了学校名誉校长,亲自审批学校每学期的教学计划和总结,使中南海内的文化教学工作,年年都有新发展、新气象。
毛主席关心学校的建设
在党中央、毛主席的亲切关怀下,20世纪五六十年代的中南海成了一所朝气勃勃的大学校。那时,中南海内都是旧房,教室是分散而又简陋的老平房,冬冷夏热,桌椅破旧。然而,每天早6点前,教室里已经熙熙攘攘坐满了学员。一年四季,不论寒冬酷暑,风霜雨雪,清晨上课,极少有因睡懒觉而误课的;留的作业,也大多按时完成。那时候,多数学员学语文、数学两门课,每周4个早晨、8节课;部分学员学三四门课程,多上几个早晚课;个别学员学5门课,几乎天天早晚都有课。为使有工作的同志不缺课,学校规定,每天早晚讲授的课程,都在当天下午重讲一遍;去外地出差的同志返京后,可以随时找教员个别补课,所以,教员补课量常比正式授课时间还多。首长处的卫士经常连续值正班、副班,24小时离不开工作岗位,当后半夜工作不忙时,教员就后半夜上门去卫士值班室补课。有的卫士要求在首长参加舞会时补课,教员就在晚上去舞会值班室补上几小时。暑假里,中央首长们常在北戴河开会,许多学员也跟去了。为及时补上课,学校就临时派几位教师去北戴河住几天或十几天,为轮流值班工作的学员,按班级,从清晨到夜晚分别轮流补课。那时候,教员和学员一条心,一股劲,以只争朝夕的精神,共同奋力,把教与学当做战斗任务。
毛主席尽管工作十分繁忙,但他非常关心大家的学习,经常挤出时间检查身边工作人员的学习情况,有时还当面批改作业。当他知道服务人员自学时间不多时,就向有关领导交代说:“我这里不要叫他们一整天都来扫地搞卫生,大体保持整洁就行。请你们转告他们的科、组领导,可以让他们大半天工作,小半天学习,以后慢慢过渡到半工半学。”毛主席还鼓励工作人员上大学。他身边的3名卫士张宝金、李连成、田云玉,好学上进,在毛主席鼓励下,先后考上了大学。张宝金在中南海学了4年,1955年进入中国人民大学,成绩优秀,他每次回机关,毛主席都挤出时间接见他。1958年,李连成和田云玉在大学预科班结业时,毛主席还高兴地请他们吃饭,向他们敬酒,勉励他们为建设祖国,更加发奋努力学习。
到20世纪50年代末,学校半数学员已达到初中毕业水平,学员想继续提高,可是经1955年、1957年、1959年等几次机关整编和机构精简,学员逐步减至400多人,教员仅剩4人,无力办高中。1960年春,毛主席知道这一情况后,马上指示局领导,一定要重视和搞好业余文化教育工作,要汪东兴局长兼任校长,要求增加教员,把业余学校办成完全中学,要和普通中学一样,开设文、史、地、数、理、化、外语、生物、生理卫生和政治10门课,外语课时不能少,历史课要多讲一点儿;中学的课讲完后,将来要办大学;还着重提出,由他担任名誉校长,亲自审批每年的教学计划和总结。同时,毛主席还委派胡乔木到文化学校,和教员一起研究古典文学的教学方法。
当年底,毛主席的各项指示落实了,专职教员增加了3人,半数学员升至高中。历史班请了北京大学的老师讲授郭沫若编写的《中国史稿》,每周3小时,汪东兴局长和全局90%的干部都是该班学员;英语班由一位懂英语的干部兼课,每周上两次课、4小时,学员由开班时40人,增至120人,两年里学完了外交部教育司编写的《基础英语》教材。当毛主席知道警卫人员、服务人员积极学习英语后,高兴地说:“你们的本事大了,出国时不至于连个厕所也找不到了。以后你们还要继续学习法语、日语。”毛主席还委托胡乔木将我们外语课的办班经验介绍给人民大会堂,要他们也为工作人员开外语班。毛主席的指示如及时雨,令全校师生欢欣鼓舞,干劲倍增。
硕果累累?代代相传
在20世纪60年代的前6年,中南海有了完全中学,绝大多数工农干部上了高中或高中毕业,有些同志文科在高三毕业后,再学初中数理化,许多学员在文化水平提高后学习马克思主义理论。由于文化水平的提高,许多人被委以重任,有的被提升为科长、处长,甚至被提拔为局级干部。我教的一个大班120多人,干部和勤杂人员都有,我从初一教到高三毕业。这个班里有位学员,1955年参军时小学毕业,1959年调警卫局当锅炉工,1960年开始上初一,1964年上高二时,因品学兼优,被提干当了出纳。他高中毕业后,在20世纪七八十年代又被提升为科长、处长,90年代退休时已是局级干部了。许多学员说,没有五六十年代的文化学习,要完成后来担负的重要任务是不可能的。
毛主席不仅十分关心警卫局文化学校的教学工作,关心机关干部的文化学习,同时也十分关心身边警卫部队人员的文化学习。
中央警卫团一中队是担负毛主席住地警卫的部队,队员们来自许多连队。毛主席在多次接触中发现,这些警卫战士素质很好,只是缺少文化科学知识,便和他们说:“在我身边工作的张宝金,早先给地主放牛,后来做雇工,没有读过书。参加革命后,他在工作中学习,现在在人民大学学习,成绩优秀,考了第一名。你们还年轻,才20多岁,不能总是站岗,将来要为国家做更多工作。从现在起,坚持学七八年,达到高中毕业或大学程度,我看是可以的。”毛主席还说:“你们一中队就办个学校,我当你们的名誉校长好吗?”战士们高兴地说愿意。毛主席指示公安部部长罗瑞卿帮他们办了一个半工半读的文化学校,并自任名誉校长。1957年1月,“一中队在职文化学校”正式开学。根据战士们的文化程度,设甲、乙两个教学班,每周学4天,每天上课6小时,计划三年半学完中学7门课。此后,毛主席经常检查他们的学习情况,鼓励他们中学课程学完后,再开大学课程。1960年9月,该校按计划完成了部队中等教育的全部课程,经总政治部出题考核验收,成绩优良,全部符合毕业标准。战士们高兴地给主席写了一封长信,向名誉校长报告“战果”,表达他们喜悦的心情和感激之情。之后,“一中队大学班”在当月开办,至1965年,学员们学习了“现代文学与古代文选”、“文艺理论”、“形式逻辑”等课程。其间,因工作繁忙,教学时间逐年减少。再后来,由于“文化大革命”开始了,学校就停办了。尽管大学未能毕业,一中队的战士们在毛主席的关怀下,成长为具有一定文化素养的干部。听说他们后来都先后走上了部队中层以上的领导岗位,有的还当了将军。
“文化大革命”冲击了中南海机关的文化教育工作,教学工作中断了10多年,至改革开放后的1980年,在中央领导的重视下才恢复。复课时,我已被调至北京市东城区任教,当时在第五十五中学负责外国学生的教学工作。中央机关曾向东城区教育局商调,要我回中南海工作。东城区教育局没同意。后来听说中南海先办了文化补习学校,为中学没有毕业的同志补习中学课程。1983年又开办了中南海业余大学,设置了秘书专业等课程,教学的长期目标是希望机关工作人员都能达到大专以上水平。这两所学校又办了25年,至2005年基本完成任务后被撤销。
改革开放后,尤其是进入21世纪,中南海机关招聘的工作人员几乎都有较高文化水平,再也不需要办文化补习学校了。但党中央曾在中南海内办了半个世纪的机关文化学校,恐怕是古今中外绝无仅有的,也可以称得上是中国特色了。如今,为了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党的十七届四中全会明确提出了建设马克思主义学习型政党的战略任务,把时代对学习的新要求注入到党的自身建设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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