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爱美,维吾尔族女子更爱美,她们爱养花,穿戴讲究带花,她们多数都有一个花的名字。她们叫花的名字是自娘胎落地随生命的第一声啼哭而开始的,这名字伴随女人走过漫漫岁月。称呼不因年龄变化而变化,心中的风景也不因岁月的流逝而凋落,因而维吾尔族妇女永远像花一样美丽。
取名为花
天下女人爱美,维吾尔族女子更爱美。她们在家爱养花,穿戴讲究带花的,她们多数都有一个花的名字。
在花季里,无论老太或者少女都爱在头上插鲜花。花是美丽的象征,有一个花的名字,自然而然象征着美。花儿戴在头上,不仅人更美而且花香醉人。“花”译成维吾尔语叫“古丽”,是花的统称。在“古丽”前面或后面加上具体的花名,比如巴哈尔古丽译成汉语是“春天的花”,古丽帕合塔译成汉语是“棉花”。其爱美的表达方式迥然,在民族风情的苑圃里,成为一道独特的风景。
取名为花,以花自喻。维吾尔族女性的名字,来源有两个:一出自宗教经典,二根据自我喜好选择。来自经典的作为经名,多数女性都有一个经名。
在恪守经典教规的前提下,她们适度开放自我,试着向天地山水自然风光寻求最适合自我的名字。而这风光之间,最令女人着迷的就是各色的花儿,如梨花、杏花、桃花、樱花等等。
以花自喻
花儿是女人心目中可以用来自喻的美好托物,女人喜欢花儿作为自己的名字,看见花儿只要对着心思,就会毫不犹豫地择来作为形象代言。
比如春天里有一株桃花丹霞般燃烧或是一树迎春绽放出阳光一样的笑脸,女人定会情绪沸腾地把这般美丽的花儿与青春美好的自我形象联系在一起。女人喜欢花儿作为名字,也并非信手拈取,她们挑的尽管都是一些有名的花儿,如阿娜尔古丽(石榴花)、齐曼古丽(红梅花)等,但有忌讳的花从来都不去碰触。比如骆驼刺花,女人怕取其作为自己的名字,被别人作为笑谈。还有一些戈壁上的野花,尽管美得让人陶醉,也不作为名字,女人委实不敢把一朵野花戴在自己头上。
除了有忌讳的花,其余的花都是经女人多轮挑选和淘汰后留下的,女人优选的花四季都可见其美丽的姿影,春风里有桃花,夏日里有红艳艳的石榴花,秋色中有金黄的菊花,冬天还有在冰峰上怒放的清香的雪莲花。众多的花儿一起绽放,女人的名字叫起来不能不让人想起那群芳争艳的花圃。
有一个花的名字,还有一个果的称呼。花名虽繁也有挑尽的时候,更何况可挑的花对于极讲究规矩分寸的维吾尔族女性来说,还是有限的。这种择花作名时的缺憾,催生女人的联想,让她们自然想到甜美的果实。这水果中有天下最水灵的葡萄和最甜美的樱桃。这两样水果,在女人看来,都比得上珍珠宝石,取来作名叫自己一声古丽吾孜木(葡萄)或一声古丽格那孜(樱桃),不仅弥补心中缺憾,还能为自己增色添辉。
如花美丽
女人有了花的名字,果的称呼,生活中的戏剧场面开始日渐增多,由于名字的重复和雷同,一条小巷,一个村庄,叫桃花呼樱桃的女人不计其数。甚至一户人家,婆媳妯娌之间同名的概率也大大提高,常有一呼百应的事出现。但维吾尔族的传统,十分重视名字的后续,为避免重名的矛盾,在同一个“古丽”后面缀上不同父亲的名字,甚至爷爷的名字,就不再与他人混淆,而是独一无二的了。
维吾尔族女性不论是唇红齿白的少女,还是年近黄昏的老妪,她们叫花的名字是自娘胎落地随 生命的第一声啼哭而开始的,伴随女人走过漫漫岁月。称呼不因年龄变化而变化,心中的风景也不因岁月的流逝而凋落,因而维吾尔族妇女永远像花一样美丽。
(责任编辑:陈冬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