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听说武定罗婺彝寨是个彝人风情大观园,还没有走进武定罗婺彝寨的天地里,我的心里就美滋滋地品赏着武定罗婺彝人的万种风情,既然武定罗婺彝寨敢称是彝人风情大观园,那么一定是个丰富多彩的彝人风情乐园了。
带着一颗想品读武定罗婺彝人风情的心走进罗婺彝山怀抱里,那翠绿的大山是罗婺彝山四季的主旋律,山是罗婺彝人的精神支柱,树是罗婺彝人的精神食粮,路是罗婺彝人的精神明灯,所以祖祖辈辈生活在罗婺彝寨天地间的罗婺彝人,在四季的每一天生活旋律中,永远没有脱离这些主旋律。
站在罗婺彝山的每一座大山中,抬头遥望浮入白云间的连绵峰峦,在翠绿的大山中却缠着一条条裙带般弯弯山路,这路的一头是通向神秘遥远的地方,一头却牵着罗婺彝寨彝家儿女们的情,两头中间的路是罗婺彝人倾吐爱情之花的弯弯鹊桥。那天,阳光灿烂。为了品读罗婺彝人的风情诗篇,我走在一条九十九道弯的山间小路上,走了一袋抽旱烟的功夫,远远地望见那个藏在青山绿水间的罗婺彝寨,四周是连绵的群山层层叠叠地延绵着,寨子里狗叫鸡啼人笑声落了又升,那个罗婺彝寨就似血脉的主旋律,一条条通进寨子里的弯弯山路就似人的细血脉,而在一条条细血脉一样的路里罗婺彝人们描绘着自己的风采。
踏着一条细血脉般的山间小路终于走进了罗婺彝寨的寨口,感觉有点儿累的我一屁股坐在古树下似地毯般的干松毛上,一边尽情地观赏着这个生活在世外桃源般里的罗婺彝寨风貌,一边尽情地品读着这条通往罗婺彝寨的山间小路,当我的双目炯炯有神地扫视着这条小路时,在不远的一个路口摆着一把翠绿的枝叶,在枝叶上还压着一个没有规则的石头,一把枝叶一个石头一定是罗婺彝人的一种文化风采,但这又是一种什么文化风采呢?在万种风情的罗婺彝族大观园里,我又怎么能读懂这道风情呢?
罗婺彝山的风很鲜,罗婺彝山的水很甜,吸了一口很鲜的山风,喝了一饱很甜的山泉,顿感驱除了缠身的那点点累意,正当我找不出那把石头压着的枝叶答案时,正当我久久地坐在那棵古树下默思时,山野里的羊铃叮当声由远而近地向我走来,这一定是罗婺彝寨里的牧羊人,这牧羊人一定能读懂一把枝叶一个石头的风情,于是我惊喜地等待着牧羊人的走来,于是我耐心地等待着牧羊人给我圆满的迷低。
羊儿的铃声在耳边回荡,一群黑山羊把我围在古松树下,似乎黑山羊们也热情地欢迎我这位久别彝乡的客人,它们围着我“咪咪”地唱响了羊儿曲。一声响亮的口哨传来,羊群们读懂了口哨声样让开一条通道,一位彝家伙子爽朗地笑着向我走来,他把羊皮褂铺在地上坐在我旁边,然后道出了枝叶报信的迷低,这原来是武定罗婺彝家青年男女们相约打歌时的一种信物。
白天,武定罗婺彝家小伙子们上山劳动和进山放牧,远远地望见彝家姑娘时,顺手采片绿叶吹起相约打歌调,用绿叶传情试探姑娘的心。听到绿叶传情旋律的姑娘们,如果心中有意会吹上一支山歌回伙子们,双方一问一答地对上三五支山歌小调后,才会向对方所在的山头走去,并约定夜间相约打歌。伙子们会给姑娘送上一把随身配带的小刀,姑娘们会给伙子递去一支随手配带的银手镯,双方用小刀和手镯作为相约打歌的信物,待相会在打歌场上的时候进行交换信物。当我沉醉在牧羊伙子讲述的风情故事中时,那甜甜的山风又送来了一支醉人的绿叶调,那一片小小的绿叶在武定罗婺彝家儿女们的唇间吹出了优美动听的旋律,这是武定罗婺彝家儿女们用绿叶相约打歌,走进武定罗婺彝山里四季都能不期而遇地听到这种绿叶调的旋律。
黄昏时分,翠绿的武定罗婺大山里更有几分诗情画意般的美,那成群的牛羊们钻出一天玩乐的大山怀抱里,又是那么悠闲自得地走在一条条山间小路上,一天在大山里游牧及劳作的彝人们走出了依峦不舍的大山,然后带着一天劳动收获的喜锐心情匆匆回寨。我也乘着黄昏的山风,追着归寨的彝人们投宿罗婺彝寨,在这个世外桃源般美丽的罗婺彝寨里,我一定能品读到罗婺彝寨枝叶报信的诗篇,但愿在这个美妙的山乡之夜里能满足一切。
热情好客是武定罗婺彝人永远不变的一幅浓浓乡音乡情,当我喝够了罗婺彝人甜甜爽爽的小锅酒,夜幕刚刚降临了罗婺彝寨,那轮圆圆的月亮颤巍巍地挂在了寨子中央的那棵千年古核桃树上,在这样的夜晚月亮照得山野如白昼,在这样的夜晚是武定罗婺彝人男女青年们相约打歌的快乐天堂。寨道上传来了一串响亮的口哨声,从这口哨声中我知道罗婺彝人伙子们要去打歌,激动的我一头冲出木愣房里,在古老的寨道上相遇了那群罗婺彝人伙子们,那张张脸上溢满了甜甜的笑容。于是,我跟着罗婺彝人伙子们走出了古老的罗婺彝寨里,心里美美地想着今夜一定能品赏到罗婺彝人枝叶报信的诗篇。
皎洁的月亮透过翠绿的枝叶洒落在林间小路上,我们一路欢歌笑语地向约定的老地方赶去,那位牧羊伙子向我讲起武定罗婺彝人相约打歌的风情,在这样月圆之夜相约打歌时,如果伙子们先赶到约定的老地方,那么会披上一把绿枝叶,用块石头把枝叶压着,把叶子方向朝自己躲藏的密林里,当姑娘们赶到时就会朝枝叶所指的方向找伙子们。如果姑娘们先赶到约定的老地方,也会披把枝叶压在石块下,当伙子们赶到时会瓣别方向去找姑娘们。一把枝叶传递一种情缘,武定罗婺彝家青年们用枝叶报信,使他(她)们顺利地相会在打歌场里,找到自己的终身伴侣。
我们踩着皎洁的月光赶到了老地方,一把绿枝叶被一块石头压着,从这把绿枝叶中我读懂了相约打歌的姑娘们早已赶到了老地方,她们一定在路边那片翠绿的松树林里恭候着。那位牧羊伙子蹲在绿枝叶旁边瓣识方向后,又站起来朝那片翠绿的松树林里吹响口哨,随着响亮的口哨声回落在翠绿的松树林里,不一会儿那片翠绿的松树林里响起姑娘们温柔的砸舌声,当牧羊伙子的口哨声和姑娘们温柔的砸舌声相应合后,一串银铃般的甜笑声飞来,姑娘们钻出翠绿的松树林里与伙子们在皎洁的月光下相会。
武定罗婺月圆之夜的月光是那么皎洁,武定罗婺月圆之夜的山歌是那么醉人,今夜是个很美妙的夜晚,今夜我读懂了武定罗婺彝人枝叶报信的优美诗篇。